第3章 就算你這麽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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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算你這麽討好我
低氣壓——低氣壓——
所有人幾乎都繞開了及川徹所處的位置，只有刺猬頭的巖泉一毫不在意，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肩膀上，懶懶散散地說：“餵，你好歹振作起來一些吧，不就是被甩了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嘶——
居然是被人甩了，不是因為進軍全國賽又失敗了嗎？！
在一個多月以前的宮城縣預選決賽時，青葉城西再一次輸給了白鳥澤……
及川徹那一次，也花了很長時間消化這件事吧。
“可能對於隊長來說，排球是可以操控的，只要朝著某個目標一直努力就是了，但是女朋友的話，這種方法應該不行吧？”花卷貴大摸著下巴揣測著。
中分散發的少年，也就是國見英微笑著搭在花卷的肩膀上：“哇哦，花卷前輩似乎很懂嘛。”
“餵，我說你們，這樣討論隊長不太好吧……”金田一捏著拳頭，面色尷尬。
“哈哈哈，沒關系的，隊長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在訓練之餘，我們也說些八卦放松放松……”
他的聲音到了末尾突然變小了，另外一道更加響亮高昂的聲音代替了他——
“大家好，這個時候打擾了很抱歉。我是剛轉學過來的荻原悠，我也想加入排球部打排球，冒犯大家了，請多指教！”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別的不說，這肺活量是真的不錯啊……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聲音的主人身上，那是個身量纖細但不瘦弱，臉蛋也是備受女孩子們推崇的美少年型的少年，穿著青葉城西高中的校服，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著晶亮期待的光芒。
真是，好耀眼，好熟悉的一個人啊。
*
當大家的目光都朝著我看過來時，我感覺我的腿肚子在發抖。
明明之前站在講臺上時，我都能毫無顧忌地開展我的自我介紹。
打排球的人身形多數高挑，精壯倒算是其次了，全部走過來時，真是壓迫感十足啊。
我感覺自己冷汗直下，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餵餵，訓練還沒有結束，你們都圍在這裏幹什麽，可不要想著趁機偷懶哦。”
調侃的聲音傳來，大家一邊嘟嘟囔囔“誰想著偷懶”“隊長也不可以冤枉隨便人”，一邊走開了。
真好，幫我解了圍。
是那個非常熟悉的人呢……
“你想加入我們的排球社團？”及川徹走在前面，畢竟站在門口並非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我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把對方看作是前男友，而是要尊敬的隊長、前輩。
這種洗腦式的安撫讓我眼睛裏閃著晶晶的亮光，目光堅定地看向及川徹：“是這樣沒錯，及川前輩，我是抱著義無反顧的決心想要加入排球部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噗嗤。”他被我突如其來的熱血逗笑了，“別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踏上戰場一樣啊。”
“不過，你要是真心喜歡排球的話，為什麽在比賽上還會打成那種水平呢？”
刺猬頭發型的少年走了過來，這是排球社團的主攻手，及川徹的發小兼好搭檔巖泉一，他“餵”了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在後輩面前起碼要溫柔可親一點吧。”
及川徹臉上立馬掛上了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我說的話太失禮了。”
我抿緊了嘴唇，再一次被及川徹直白的話給打擊到了，就是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所以傷人的力度才那麽大。
及川徹他……
為什麽要對第一次見面的我這麽兇？
而且他的眼神，居高臨下的那種目光……
我垂頭喪氣，蔫蔫道：“前輩說的沒錯，我以前確實偷懶了，只能發揮出不忍直視的實力。以前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直到上次的比賽，我站在賽場上時，被失敗和無力的難堪籠罩著，才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要是再努力一點，再多一點的經驗，是不是就不至於輸得那麽難看。
“這樣想的我不知道算不算反省，可是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我還想打排球！及川前輩，拜托了，讓我加入排球社團吧！”
“噗哈哈哈——”及川徹大笑出聲，就連一旁的巖泉一也忍俊不禁。
“我說，這種中二少年熱血上頭的氣氛是什麽鬼，哈哈哈哈。”
我的臉瞬間爆紅，剛才下意識就說出了那些話想要來證明自己，現在回想起來確實能尷尬得腳趾摳地，又不是熱血少年漫。
“我們學校的社團又不是什麽國家隊，需要層層選拔，既然喜歡的話，那就歡迎你的加入。”及川徹正色起來，“只是有一點你必須知道。”
我的神色也隨之認真，緊張兮兮地等著他的下言。
“一定要記得討好身為隊長的我哦，像是有女孩子來觀看比賽什麽的，千萬不可以在背後偷偷說我的壞話什麽的，不可以對隊長出黑拳啊。”說這話的及川徹被巖泉一狠狠揍了。
看著這家夥後腦勺上鼓起一個大包，連眼角都掛著透明的淚水，我的心裏沒有絲毫要同情他的意思。
“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巖泉一的拳頭上都爆出了青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然後用歉意的眼神看著我，“不好意思，這家夥經常不正經。”
……沒關系，我早就知道他是什麽貨色了。
身為發小的你多擔待，也相當之辛苦了！
“好啦，荻原同學，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是加入我們排球社團也不一定會成為正選哦。”及川徹這家夥嚴肅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的，“我知道你的位置是二傳，身為現役正選的我同樣也是這個位置，這就意味著打比賽的時候如果我在的話，你基本就不能上場哦。”
我正視他威懾般的眼神，擲地有聲道：“及川學長，我很清楚這個事實，並且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不能達到像學長那麽優秀，即便是上場打比賽也沒有絲毫意義，我會努力向學長學習的。”
我倒也不是想委婉地恭維他，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及川徹的二傳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卓越，如果能跟他學習的話，我將受益匪淺。
及川徹剛才還嚴肅認真的神情驟然消失，他眼睛都笑彎了，“哇，是來自前對手兼現後輩的誇獎欸，原來我這麽厲害的嗎？荻原學弟，就算你這麽討好我，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秘訣隨意交給你的哦。”
他真是，正經不了兩三秒。
可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實際上也會指導後輩，而且也不在乎別人偷學他的技術。
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前輩。
填完入部申請的我，大概在明天就可以拿到青葉城西的排球部隊服了。
現在的我就可以加入他們一起訓練，基本上都是相熟的人，在打比賽就時候就已經見過了，不過沒有正式地自我介紹。
幸好大家都是善良友好的人，對我非常和善，也沒有從前學校裏，那種因為仗著自己是前輩的緣故，就對我頤指氣使的風氣。
說實話，大概就是受那種氣氛影響，所以就算是知道排球的訓練很重要，我也時不時地會偷懶缺席。
訓練顛球的我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哪怕不能正式上場打比賽又怎樣，就算是換到一個新的環境裏也沒關系，只要能一直一直打排球也很好啊。
第二天的我就非常想收回這一想法，及川徹，我是跟你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嗎，你居然非得針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
“啊呀啊呀，光是單人訓練當然不夠了，小組比賽怎麽樣？”及川徹在我加入排球部的第二天就提出了這一建議。
或許是大家太久沒有進行比賽性質的活動，都紛紛舉手讚成。
於是迷迷糊糊的我莫名其妙就成了及川徹的對手，美其名曰給新隊友一個鍛煉的機會，還有就是我和他的位置撞了，我們倆也只能是對手。
為了避免這場比賽看上去像是明目張膽地欺負我這個可憐柔弱的新成員，於是3vs3時，我的另外兩個隊友都分別是經驗豐富的三年級學長，巖泉一和花卷貴大，而及川身邊的兩個隊友則是一年級生國見英和金田一勇太郎。
可二傳幾乎在其中發揮了最關鍵的作用。
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盡管一開始的發球人是我們這邊的成員巖泉一。
他的發球並沒有特別勇猛，而是穩紮穩打，於是對面的國見就變成了接球手，他似乎很討厭3v3的比賽，貌似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在裏面費更大的力了。
我們剛誇完巖泉一“好球”時，那邊的國見似乎不擅長接球，將排球打上去之後，他高聲道：“抱歉。”
及川徹及時跑過去：“沒關系。”
我又一次見證了了這位二傳手的強大之處，他能精準地鎖定賽場的每一個地點，並且能發揮出主攻手的最大優勢，將球送到了對方手上，在我們想要一起高高躍起充當人墻阻攔這一球時，已經晚了！
他找準了位置，配合好金田一將球送往他的掌心，接著球就被拍往了我們後方，由於是3v3比賽，我們後方空缺無人留守，球就直直地猛烈拍向地板。
“嘭——”的一聲，就像是砸在我的心臟上，對面輕而易舉得了一分。
巖泉一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關系，只是一分而已，我們爭取後面將比分扳回來。”
我強顏歡笑：“我明白的，學長。”
可讓我恐懼的是，下一個發球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魔王及川徹！
這個像是魔鬼一樣，發球能輕易得分，並且讓我一連做了好幾晚噩夢的家夥。
及川徹舔著嘴唇，像是對眼前這一分不值一提，卻又篤定自己能夠將這一球扣向敵方的球場，他站在發球的位置上，不緊不慢地拍著手中的球，一下又一下，我的心就黏在那顆球上，如同鼓點般“怦咚怦咚”，直到他雙手將球捧起。
球被高高拋在半空當中，及川徹向前助跑，高高地約起，身體彎成了弓狀，流暢的肌肉線條繃緊，手用力地向前一揮。
隨著“嘭”地一聲發出，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球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驚人速度和力道扣至地面，甚至在落向地面時，變成了誇張扁平狀態。
——他又拿到了一分。
正如上次和我們比賽時的場面一樣，漫不經心，又像是豹子一樣眼裏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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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幾乎都繞開了及川徹所處的位置，只有刺猬頭的巖泉一毫不在意，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肩膀上，懶懶散散地說：“餵，你好歹振作起來一些吧，不就是被甩了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嘶——
居然是被人甩了，不是因為進軍全國賽又失敗了嗎？！
在一個多月以前的宮城縣預選決賽時，青葉城西再一次輸給了白鳥澤……
及川徹那一次，也花了很長時間消化這件事吧。
“可能對於隊長來說，排球是可以操控的，只要朝著某個目標一直努力就是了，但是女朋友的話，這種方法應該不行吧？”花卷貴大摸著下巴揣測著。
中分散發的少年，也就是國見英微笑著搭在花卷的肩膀上：“哇哦，花卷前輩似乎很懂嘛。”
“餵，我說你們，這樣討論隊長不太好吧……”金田一捏著拳頭，面色尷尬。
“哈哈哈，沒關系的，隊長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在訓練之餘，我們也說些八卦放松放松……”
他的聲音到了末尾突然變小了，另外一道更加響亮高昂的聲音代替了他——
“大家好，這個時候打擾了很抱歉。我是剛轉學過來的荻原悠，我也想加入排球部打排球，冒犯大家了，請多指教！”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別的不說，這肺活量是真的不錯啊……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聲音的主人身上，那是個身量纖細但不瘦弱，臉蛋也是備受女孩子們推崇的美少年型的少年，穿著青葉城西高中的校服，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著晶亮期待的光芒。
真是，好耀眼，好熟悉的一個人啊。
*
當大家的目光都朝著我看過來時，我感覺我的腿肚子在發抖。
明明之前站在講臺上時，我都能毫無顧忌地開展我的自我介紹。
打排球的人身形多數高挑，精壯倒算是其次了，全部走過來時，真是壓迫感十足啊。
我感覺自己冷汗直下，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餵餵，訓練還沒有結束，你們都圍在這裏幹什麽，可不要想著趁機偷懶哦。”
調侃的聲音傳來，大家一邊嘟嘟囔囔“誰想著偷懶”“隊長也不可以冤枉隨便人”，一邊走開了。
真好，幫我解了圍。
是那個非常熟悉的人呢……
“你想加入我們的排球社團？”及川徹走在前面，畢竟站在門口並非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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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洗腦式的安撫讓我眼睛裏閃著晶晶的亮光，目光堅定地看向及川徹：“是這樣沒錯，及川前輩，我是抱著義無反顧的決心想要加入排球部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噗嗤。”他被我突如其來的熱血逗笑了，“別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踏上戰場一樣啊。”
“不過，你要是真心喜歡排球的話，為什麽在比賽上還會打成那種水平呢？”
刺猬頭發型的少年走了過來，這是排球社團的主攻手，及川徹的發小兼好搭檔巖泉一，他“餵”了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在後輩面前起碼要溫柔可親一點吧。”
及川徹臉上立馬掛上了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我說的話太失禮了。”
我抿緊了嘴唇，再一次被及川徹直白的話給打擊到了，就是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所以傷人的力度才那麽大。
及川徹他……
為什麽要對第一次見面的我這麽兇？
而且他的眼神，居高臨下的那種目光……
我垂頭喪氣，蔫蔫道：“前輩說的沒錯，我以前確實偷懶了，只能發揮出不忍直視的實力。以前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直到上次的比賽，我站在賽場上時，被失敗和無力的難堪籠罩著，才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要是再努力一點，再多一點的經驗，是不是就不至於輸得那麽難看。
“這樣想的我不知道算不算反省，可是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我還想打排球！及川前輩，拜托了，讓我加入排球社團吧！”
“噗哈哈哈——”及川徹大笑出聲，就連一旁的巖泉一也忍俊不禁。
“我說，這種中二少年熱血上頭的氣氛是什麽鬼，哈哈哈哈。”
我的臉瞬間爆紅，剛才下意識就說出了那些話想要來證明自己，現在回想起來確實能尷尬得腳趾摳地，又不是熱血少年漫。
“我們學校的社團又不是什麽國家隊，需要層層選拔，既然喜歡的話，那就歡迎你的加入。”及川徹正色起來，“只是有一點你必須知道。”
我的神色也隨之認真，緊張兮兮地等著他的下言。
“一定要記得討好身為隊長的我哦，像是有女孩子來觀看比賽什麽的，千萬不可以在背後偷偷說我的壞話什麽的，不可以對隊長出黑拳啊。”說這話的及川徹被巖泉一狠狠揍了。
看著這家夥後腦勺上鼓起一個大包，連眼角都掛著透明的淚水，我的心裏沒有絲毫要同情他的意思。
“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巖泉一的拳頭上都爆出了青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然後用歉意的眼神看著我，“不好意思，這家夥經常不正經。”
……沒關系，我早就知道他是什麽貨色了。
身為發小的你多擔待，也相當之辛苦了！
“好啦，荻原同學，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是加入我們排球社團也不一定會成為正選哦。”及川徹這家夥嚴肅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的，“我知道你的位置是二傳，身為現役正選的我同樣也是這個位置，這就意味著打比賽的時候如果我在的話，你基本就不能上場哦。”
我正視他威懾般的眼神，擲地有聲道：“及川學長，我很清楚這個事實，並且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不能達到像學長那麽優秀，即便是上場打比賽也沒有絲毫意義，我會努力向學長學習的。”
我倒也不是想委婉地恭維他，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及川徹的二傳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卓越，如果能跟他學習的話，我將受益匪淺。
及川徹剛才還嚴肅認真的神情驟然消失，他眼睛都笑彎了，“哇，是來自前對手兼現後輩的誇獎欸，原來我這麽厲害的嗎？荻原學弟，就算你這麽討好我，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秘訣隨意交給你的哦。”
他真是，正經不了兩三秒。
可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實際上也會指導後輩，而且也不在乎別人偷學他的技術。
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前輩。
填完入部申請的我，大概在明天就可以拿到青葉城西的排球部隊服了。
現在的我就可以加入他們一起訓練，基本上都是相熟的人，在打比賽就時候就已經見過了，不過沒有正式地自我介紹。
幸好大家都是善良友好的人，對我非常和善，也沒有從前學校裏，那種因為仗著自己是前輩的緣故，就對我頤指氣使的風氣。
說實話，大概就是受那種氣氛影響，所以就算是知道排球的訓練很重要，我也時不時地會偷懶缺席。
訓練顛球的我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哪怕不能正式上場打比賽又怎樣，就算是換到一個新的環境裏也沒關系，只要能一直一直打排球也很好啊。
第二天的我就非常想收回這一想法，及川徹，我是跟你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嗎，你居然非得針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
“啊呀啊呀，光是單人訓練當然不夠了，小組比賽怎麽樣？”及川徹在我加入排球部的第二天就提出了這一建議。
或許是大家太久沒有進行比賽性質的活動，都紛紛舉手讚成。
於是迷迷糊糊的我莫名其妙就成了及川徹的對手，美其名曰給新隊友一個鍛煉的機會，還有就是我和他的位置撞了，我們倆也只能是對手。
為了避免這場比賽看上去像是明目張膽地欺負我這個可憐柔弱的新成員，於是3vs3時，我的另外兩個隊友都分別是經驗豐富的三年級學長，巖泉一和花卷貴大，而及川身邊的兩個隊友則是一年級生國見英和金田一勇太郎。
可二傳幾乎在其中發揮了最關鍵的作用。
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盡管一開始的發球人是我們這邊的成員巖泉一。
他的發球並沒有特別勇猛，而是穩紮穩打，於是對面的國見就變成了接球手，他似乎很討厭3v3的比賽，貌似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在裏面費更大的力了。
我們剛誇完巖泉一“好球”時，那邊的國見似乎不擅長接球，將排球打上去之後，他高聲道：“抱歉。”
及川徹及時跑過去：“沒關系。”
我又一次見證了了這位二傳手的強大之處，他能精準地鎖定賽場的每一個地點，並且能發揮出主攻手的最大優勢，將球送到了對方手上，在我們想要一起高高躍起充當人墻阻攔這一球時，已經晚了！
他找準了位置，配合好金田一將球送往他的掌心，接著球就被拍往了我們後方，由於是3v3比賽，我們後方空缺無人留守，球就直直地猛烈拍向地板。
“嘭——”的一聲，就像是砸在我的心臟上，對面輕而易舉得了一分。
巖泉一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關系，只是一分而已，我們爭取後面將比分扳回來。”
我強顏歡笑：“我明白的，學長。”
可讓我恐懼的是，下一個發球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魔王及川徹！
這個像是魔鬼一樣，發球能輕易得分，並且讓我一連做了好幾晚噩夢的家夥。
及川徹舔著嘴唇，像是對眼前這一分不值一提，卻又篤定自己能夠將這一球扣向敵方的球場，他站在發球的位置上，不緊不慢地拍著手中的球，一下又一下，我的心就黏在那顆球上，如同鼓點般“怦咚怦咚”，直到他雙手將球捧起。
球被高高拋在半空當中，及川徹向前助跑，高高地約起，身體彎成了弓狀，流暢的肌肉線條繃緊，手用力地向前一揮。
隨著“嘭”地一聲發出，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球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驚人速度和力道扣至地面，甚至在落向地面時，變成了誇張扁平狀態。
——他又拿到了一分。
正如上次和我們比賽時的場面一樣，漫不經心，又像是豹子一樣眼裏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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